过去科学界的拉丁语与今天的科学英语间朱塞佩

时间:2023-02-25 18:23:16 阅读:

Entre Le Latin Des Sciences D’autrefois Et L’anglais Scientifique D’aujourd’hui : Le ? Latino Sine Flexione ? De Giuseppe Peano

过去科学界的拉丁语与今天的科学英语间:朱塞佩-佩诺的 "无屈折拉丁语Latino sine flexione"。

拉丁语逐渐不再是科学界之语言:1687

时牛顿年仍用拉丁语出版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但在18世纪,法语成了外交和知识界的语言,柏林学院的文学院1784年题为「是什么让法语成为欧洲的通用语言?它的这种偏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的作文竞赛就体现了这一点。第二年里瓦罗( Rivarol )以其《论法语的普遍性?Discours sur l’universalité de la langue fran?aise》赢得了这项比赛。

19世纪,科学发展,"学者 "的数量增加,各国都用本国语言出版书文,这使(科学界对语言的使用)状况错综复杂[1]。 可以设想出什么解决方案?当时发明了沃拉普克或世界语等人工语言,而人们对选择哪种方案进行了大量讨论。

1903年,以研究莱布尼兹和数理逻辑而闻名的学者,《通用语言史?Histoire de la langue universelle》?的作者路易斯-库图拉(Louis Couturat,1868-1914)如此描述当时这种情况:

「对一种辅助国际语的需求已不再受任何人质疑:随着诸文明国家间各种关系的发展,这种需求越来越明显和紧迫。人们经常注意到通讯手段的惊人进步:我们很快就能在40天内环游世界;我们的电报(甚至是无线电报)从大西洋的一岸发到另一岸;我们的电话从巴黎传到伦敦,到柏林,到都灵。」

在科学领域,趋势也不是语言的统一,而只是科学参考文献的统一:库图拉提到了国际计量局(1875年)和国际大地测量协会(1886年)。这些因科学技术发展而愈加不可或缺的国际组织,需要各国科学家间的合作,且他们得能够相互理解。但用什么语言呢?

「在19世纪初,科学运动仅限于少数国家,而今天却扩展到了全世界(......)谁不知道,为避免重蹈巴别塔覆辙,如此庞大的科学生产必须得到统一和协调?」

「巴别塔化」是这个时代的恐惧:如何摆脱它?对库图拉来说,「诊断结

果」如下:

「若诸文明国家愿意并能同意在国际关系中采用其中一个国家的语言,我们就会有一种可能的、实用的国际语言,这种语言至少有一个好处,即作为唯一不可缺少的外语,而无需学习其他语言。」

由于这正是今天的情况,我们很好奇为什么这不是他要提出的解决方案。

「在没有这种简单而不公平的,而各各民族的利益竞争和自爱使其为幻想,并“先验地”排除了的这种解决方案情况下,他们可通过协议采用一种死语言,以为中立辅助语。学者们时常悼念那个拉丁语是唯一科学语言的时代,并因此梦想将拉丁语作为一种国际语言而复活。这仍然是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尽管可能不是最实用的。最后,可以想象的是,我们可以此目的构建一种人工语言。」[2]

若库图拉谈到他认为有可能实现的这种 「拉丁语作为国际语言复活」,那正是因为他与朱塞佩-皮亚诺(Giuseppe Peano,1858-1932 是意大利数学家和逻辑学家,数理逻辑和集合理论的创始人。为纪念他自然数的标准公理化被命名为皮亚诺公理。他还创作了一种国际辅助语Latino sine flexione。)于此问题上有着持续的交流,这位伟大的数学家当时正在以「无屈折拉丁语」?Latino sine flexione?之名开展这种尝试。

在详细研究这一尝试之前,需要注意的是,在 1903 年,一切都没有解决,且选择一种活语言以为通用语由于民族情感的竞争而显得过于简单化和空想化这样一种事实。下文可研究下英语是如何在这些情况下在未来盛行的。

「无屈折拉丁语」Le?Latino sine flexione

这是皮亚诺对这种拉丁语的改造(他也称之为Interlingua,下文暂译为”国际语“)的描述:这就是用他想推广的语言,即Latino sine flexione「无屈折拉丁语」写的 :

Interlingua, que nos adopta in explicationes ad praesente libro, es definito per regulas sequente :
我们在介绍此书的解释中采用的国际语由以下规则定义:

1. – Omni vocabulo de Interlingua es latino. 国际语所有词汇都是拉丁的。
Ergo Interlingua es intelligibile sine studio ab lectore que cognosce latino. Nos intellige latino in sensu lato, incluso vocabulos moderno.
因此,对知晓拉丁语的读者来说国际语不用学便易懂。 我们在广义上理解拉丁语,包括现代词汇。

2. – Interlingua non habe grammatica. 国际语没有语法。
Ergo omni vocabulo es thema latino. Omni homo pote lege et scribe Interlingua cum auxilio de solo vocabulario.
因此,所有词汇都源于拉丁。 每个人仅靠词汇帮助下就能阅读国际语并用其写作。
3.- Inter synonymos latino, nos elige vocabulos internationale.
在拉丁语同义词之间,我们选取国际性词汇。
Omni vocabulo latino que nos adopta, es scripto in vocabulario etymologico italo, et franco, et anglo, etc., excepto circa 20 vocabulo de internationalitate minore. Ergo, Interlingua resulta intelligibile, quasi sine studio, ab omni homo que cognosce uno lingua de Europa, et si illo ignora latino.
除了大约 20 个不那么国际性的名词外,我们采取的所有拉丁词都以意大利语、法语和英语等词源词形式写的。 因此,对即便不会拉丁语,但知晓一门欧洲语言的所有人来说,国际语也几乎不用学就很好懂。

这段文字,尽管没有注释,但今天来看似乎很好懂(至少对会拉丁语的人而言)

皮亚诺在 1907 年与库图拉的书信中使用了这种拉丁语。

Couturat Honorato domino,尊敬的库图拉阁下:
Me age gratias pro libro?Les nouvelles langues internationales?pro expositione de?latino sine flexione?favorabile ultra meo merito. Me admira in toto libro aequanimitate de judicio.
我对在《新国际语?Les nouvelles langues internationales 》一书对无屈折拉丁语的介绍表示感谢,这超出了我的优点。 我对整本书的冷静判断感到赞赏。
Hieri me termina examen in Pinerolo, nunc me es libero usque ad die 16, quando initia secundo periodo de examen in Universitate. Itinerer ad Paris es ad me multo grato, in generale, et in ce circumstantia in modo speciale. etc.
昨天我在皮内罗洛结束了考试,现在到 16 号我开始在大学里考试的第二阶段时,我都有空。总的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以特别的方式进行,巴黎之旅行令我很是愉悦。 等等[3]。(我属实不会翻了orz)

当皮亚诺说他的拉丁语没有屈折变化时,我们首先明白他去掉了变格,而如果我们加上一些介词,如用 de 表示名词的补语,ad 表示赋予补语,那这单词的位置便可以代替它们,就像拉丁语衍生的诸罗曼语一样[4]。 但皮亚诺也去掉了动词变位:对于人称标记,他选用人称代词(如在给库拉图的信中:

me age gratias, me termina, me es libero
je [vous] remercie, je termine, je suis libre
我(向您)感谢,我结束,我有空

或在上面引用的介绍文稿文本中:

Nos intellige latino in sensu lato
nous entendons le latin au sens large
我们在广义上理解拉丁语

对于时态的标记,他使用?heri、jam、in futuro?等词,?以及?si、ut、quod?等用于语式。

这些简化并非随意而为,而是基于莱布尼茨在逻辑学方面,以及 Meillet或Bréal 在语言学方面的工作。 出于一些原因他对动词或名词等词性区分提出质疑。 事实上,闪米特语言就不区分它们,而在罗曼语中,这种区分也不总是存在,如法语中的 la note, la forme, la figure et il note, il forme, il figure。 在英语中,这种巧合更是频繁而常见: I ink a pen, I pen a word, I word a thing。[5]

为了全面了解皮亚诺的工作成果,让我们看看他在开始系统词汇提出的相关历史背景,词汇是所有?latino sine flexione?或?Interlingua?使用者唯一需要的工具。

Historia de Interlingua 国际语史

Plure philosopho stude lingua rationale.
许多哲学家都曾研究理性语言。
Descartes (1596-1650) describe uno systema.
笛卡尔?(1596-1650) 描述了一个系统。
Leibniz (1646-1716), in numeroso scripto, expone ideas profundo et de vivo interesse super isto problema.
莱布尼茨 (1646-1716) 在众多著作中表现出对此问题的深刻理念而盎然兴趣。
In illo tempore, latino es de usu internationale, Philosophos non tracta de lingua pro intercommunicatione, sed de lingua regulare respondente ad philosophia. Es scientia simile ad logica-mathematica, que hodie habe numeroso cultore.
当时,拉丁语用于国际使用,
In ultimo secula, usu de linguas nationale in loco de latino et incremento de relationes internationale, redde problema de interlingua plus urgente, et objecto de studio numeroso.
最近这个世纪,民族语言代替了拉丁语并在国际关系的使用中不断增加,使国际语的问题更紧迫,成为众多研究的主题。
Plure propone, ut lingua auxiliare, aut latino, aut fran?ais, aut english, aut etiam italiano. Sed rationes de politica, et in modo speciale, complicationes toto inutile de linguas naturale, impedi adoptione de illos.
提议有很多,如辅助语言,或拉丁语,或法语,或英语,甚至意大利语。 但出于政治原因,并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自然语言完全没用的复杂性,阻碍了它们的采用。
Tunc plure construe linguas plus aut minus artificiale.[6]
因此有了些或多或少人造的语言。

这些或多或少人工的创作有很多:一种基于改良世界语的结构已经被开发出来用于科学用途。

「这种国际辅助语言的设计调动了整个精英阶层的精力。发出的呼吁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1880年至1914年期间提出了116种语言方案,包括路易柴门霍夫的世界语。Antoine Meillet, Otto Jespersen和Michel Bréal参与了语言学工作。1901年,成立了一个国际辅助语言采用代表团,并通过了一项章程。会议宣布,一种国际辅助语是必不可少的,这种语言不应该是一种民族语言,它应该适应于哲学和科学交流,而且对于受过普通教育的欧洲人来说,它应该容易学习。(...) 由此产生的语言是IDO--I代表国际( International),D代表代表团(Delegation ),O代表尾音( terminaison.)。第一次世界大战终结了建立国际辅助语的工作和希望。IDO几乎被完全遗忘。它的历史在一个世纪后可能看起来是轶事,但在我看来,它浓缩了与科学语言和欧洲共同语的可能性相关的所有问题和困难。IDO是唯一由科学家和语言学家集体创造的人工语言,以满足国际科学、哲学和商业领域交流的需要,并 "实现人民之间的和谐"。它是一种科学构建的语言,兼具灵活性和功能性,旨在最大限度地实现欧洲的国际化和理解,这个地理区域在1914-1918年的灾难之前将那些无可争议的世界列强联合起来。」[7]

在 Ferdinand Buisson 的dictionnaire pédagogique de Ferdinand Buisson.中关于通用语言的文章里也可以找到支持世界语的立场。

为什么英语盛行了?

人们经常引用经济原因来解释英语作为一种通用语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但这些原因在20世纪初就已经存在了,而当时的参与者并不认为这是可能的。1894年,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将法语和英语定为奥运会的官方语言,但这并不是由于皮埃尔-德-顾拜旦而出现的特例:库图拉提及的国际大地测量协会成立于1886年,至今仍将法语和英语作为其官方语言[8]。

一张图表[9]通过列出1880年至1980年按语言划分的科学著作的百分比可来分析那一个世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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